而低沉的声音传下:
“朕留你,是因为旁人都将他奉若神明,只有你将他视为人。知他思饱暖,知他有人欲。”
承福意外地怔住,继而缓缓地抬头,往高座看去。
不知何时,新皇已经起身离开了。那须弥座上面空空如也。几乎同时,殿侧耳房处传来男子幽幽的嗓音:
“不要告诉他他的过去。朕其实希望他日后作为人活着,而不是任何人的神明。”
“你明白么。承福。”
这是素来对他声色俱厉的新皇第一次唤他的名字。
“承福遵命。”
承福对着空空如也的銮座答道。语调苍然萧索,盘桓梁栋之间,余音凄凄。
可是……太子自打降生那一日起,不管他是否愿意。
他已经是万万人的神明。
温玉10春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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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承福,你刚刚去了哪里?”
燕琅玉正在廊下摸猫。
黑猫这几日都是在燕琅玉屋子里睡的,白猫眼看院子里没有“敌人”把守,便偷偷溜回来吃食儿。
“皇上召见老奴。”承福依然不擅长在燕琅玉面前撒谎,“问了殿下的病情。”
燕琅玉的手指替白猫梳理着毛发,余光掠过承福脸上:
“承福,你有心事。”
燕琅玉声音虽然温润,其间却有种直探人心的敏锐。倒没有逼问的意思,只像是在平静陈述一个事实。
承福顿了顿,道:
“老奴也时常忧心殿下圣体。”
燕琅玉停住动作,抬起了头,静静望向他:
“承福,你逾制了。既然你跟着我伺候……为何刚才会失言称‘圣’?”
承福心绪纷杂,不慎说漏。他只好一躬:
“是老奴年岁大了,糊涂了。还请殿下降罪。”
燕琅玉静默不言,目光依然停在他面目上没有挪开,显然是在审视他的神色,试图从中得到什么。
良久之后,燕琅玉轻声道:
“承福,我的真实身份,令你很困扰或者为难?”
燕琅玉语气平和,显然只是在试探他,并没有任何责备的意思。承福便只是低垂着头,没有答话。
“皇上不许你向我言明,对吗?”
这回承福将头垂得更低。
春风飞絮,主仆在廊下僵持了一阵。
承福深深叹了一口气,还是解释道:
“殿下,恕老奴直言。老奴只知道……殿下过去的十余年里,过得并不安宁。水长东流,殿下又何必在意过去的事。”
燕琅玉微微笑着:“你认为我现在这样就很好,所以你也不会告诉我的,对吗。”他心绪宁静,语调也不疾不徐,像是在和承福探讨着别人的事,一如静水流深。
承福再度沉默了。
“好,那我不再问了。”燕琅玉的手又梳理着白猫毛发,白猫安卧在他身上,眯着眼,很是惬意,“那你可以告诉我另一件事吗?”
承福略略抬起头。
“皇上给我吃的是什么药?”燕琅玉平淡地问。
“这……”承福依稀听章见喜提过几个字,却都是和新皇在内殿屏退众人后说的。他不确定那几个字究竟是不是对的,亦不敢随意回话。
但他也不愿意蒙蔽燕琅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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